“好啊，就用我调的麻酱做蘸料。”

方芍药早就调好芝麻酱，打算这几日吃一顿锅子，想到在首都吃的东来顺，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。

萧铁山的刀工没的说，肉片比机器切的还要薄，锅子开了，冒着汩汩的热汤，羊肉扔到铜火锅里，片刻就烫好，再沾点调味芝麻酱，方芍药吃得冒汗，根本停不下筷子。

灶间里火烧得旺，暖洋洋的，灶口放着大铁锅，方芍药怕小包子吃多不好克化，煮了一大锅山楂罐头。

此刻刚好开锅，酸甜的味道弥漫着。

下雪天，一家三口涮着锅子，暂时忘却烦恼。

方芍药站起身，用纱布把山楂核捞出来，又把山楂罐头单独盛在碗里，她这次故意用了大火，主要为山楂汁更浓一点。

吃着火锅，总察觉不够热闹，还差点什么。

方芍药想起何大姑给的瓜子，忙找到打开，递给萧铁山和自家便宜儿子。

昨日王金花带来的阴影，在方芍药的心细照顾下已经消散，小多余好转了不少。他吃饱了，就坐在凳子上嗑瓜子，看着爹娘继续涮羊肉。

“嗯，味道有点怪。”

萧铁山吃了两颗以后，放着不动，他去过的地方不少，瓜子大多只有两种，五香和现炒的原味大瓜子，而这个有点酸甜口感，想必是妇人小娃子都喜欢吃的，算新奇了。

方芍药拈了一颗，眼神一亮，这个味道太正了，就是她最喜欢吃的话梅瓜子，何大姑送她的时候，说是自己做的，没成想味道这么好。

夫妻俩一直低头忙着吃，萧铁山仔细观察，见自家娘子更喜欢吃瘦肉，就主动夹走肥肉多的。

二人话不多，偶尔说个一两句，让场面变得相当温馨。

饭毕，方芍药烧了一大锅热水，给儿子擦手擦脚。院子里还有很多积雪，出入灶间，一冷一热，小多余鞋袜都湿了。

她给小包子擦洗，又打水泡脚，小多余害羞，一个劲儿的躲避，手里始终拿着面人。

儿子没多少玩具，把面人当宝贝，热胀冷缩，面人开裂，原本的美人脸掉色，变成龇牙咧嘴的妖怪，小多余还是舍不得撒手。

“等雪化了，娘带你去找老伯再买几个。”

方芍药内心柔软，对比现在的娃，那成箱家里都堆不下的玩具车，小多余简直懂事到不行，从不开口要东西。

此刻，她坚定个信念，无论使出任何手段，都不能让王金花得逞，把小多余从她身边带走。

如果小多余的亲娘是个好的，她不会阻止母子二人团聚，可惜王金花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，小多余跟着她，就当真是进了火坑。

夜深了，这场雪还没停，萧铁山在外扫雪，方芍药负责哄着小多余睡觉，平日乖巧的娃子，这会儿拉着她不撒手。

要六岁了，已经懂事，可能知道王金花的来意和她的真实身份。方芍药仔细回想，小包子除听话外，话也多了不少，好像迫切地想展示自己的存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