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门,被官差抓着碰瓷三人组,正和朱狠手吵翻天。

老太太已经醒了,但是冻了好一会儿,嗓子沙哑,不住地咳嗽,染上风寒。

“青天大老爷给咱们小老百姓做主啊,我娘就在路上走得好好的,就被这汉子的马车冲撞了!”

妇人嘴皮子利索,瞪了一眼朱狠手,“里头还藏着个小娘子,把人家绑了,可见不是啥好东西,也不晓得做啥子勾当。”

前段,县里和周围边城,失踪不少女子,最后虽说官府抓到几个,打杀了事,但是没有后续,也没听说失踪女子被解救出来,百姓们半信半疑。

这会儿被妇人提起来,朱狠手马上被安个罪名。

朱狠手这会儿内心崩溃,要是没遇见碰瓷的二傻子,他早已带着美娇娘双宿双飞,眼下美娇娘飞了,自己还要身陷囹圄。

犯案次数多,朱狠手已经掌握好规律,他用眼睛斜了一眼王金花,见王氏哆嗦,就知道自己是被出卖的。

如今只能抓重点,被碰瓷是小事,只要能出去,还怕收拾不了人?他朱狠手也是个能屈能伸,响当当的一条汉子!

“公堂之上,岂容尔等大声喧哗?”

县老爷正愁雪灾之事,自己没半点政绩,在边城下边的小县,呆了十几年,要是再不动动地方,就得入土为安了。

雪灾预示着洪水,他现在每日吃不下,睡不好,焦头烂额,这群刁民,一点屁大点的小事就要闹上衙门,一点不能体会父母官的良苦用心!

“堂下何人?”

县老爷指着朱狠手,问道,“为何在你马车里,发现一个被绑着的小娘子?”

“大人,草民朱成。”

朱成不是朱狠手的本名,他随口胡诌的,他在南边被人通缉,弄不好北地收到消息。

方芍药被绑在马车里,朱狠手解释不清,但他一向求生欲强,早已给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,这会儿一点不显得心虚。

碰瓷三人组还想找朱狠手掰扯,被官差拉着退到一边,明显绑人这个更重要。

“回大人的话,草民绑了方小娘子,实在是事出有因。”

朱狠手看了王金花一眼,示意王金花先把小多余的身份提出来,然而王氏瑟瑟发抖,低着头不敢看人,自然没接收到信号。

“从实招来。”

县老爷打了个呵欠,又道,“长话短说。”

要是和女人的裹脚布一样,又臭又长,他根本就没耐心听。

“大人,小多余是我儿子,萧铁山把人拐走,又不归还,我这才采取非常手段,绑了他娘子,只为把我儿子换回来。”

谁也没想到,朱狠手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,王金花猛然抬起头,眼中闪过震惊。

自从雪灾买粮食未果,她被朱狠手打一顿,又遇见萧铁山,在朱狠手那隐瞒不过去,就道出实情。

这会儿朱狠手倒打一耙,冒充小多余的亲爹,只有她知道,朱狠手和小多余没半点关系。

“哦?”知县老爷正打瞌睡,准备再喝一口浓茶提神,闻言,又把视线转向萧铁山,的确,堂下的小娃子和他一点都不像,可也不像朱成啊。